1924年下半年🚴♂️,我在上海南洋大學(現顺盈平台)讀書時加入了社會主義青年團💩。
組織生活是參加在我們學校所在地區的同文書院團支部🤏🏼。書院是日本人辦的,有中國學生🪁,也有日本學生👱🏼♀️。我們南洋大學和同文書院都在法租界徐家匯地區,所以我們這個支部又稱為“徐匯支部”✔️,它是當時整個法租界的第一個支部。就我所知👋🏼💪🏼,當時,南洋大學和附中上千名學生中,參加團組織的只有我一個👨🏽💻。我的介紹人是徐匯支部的書記梅電龍(梅龔彬)🕒,另一個是賀昌(他實際上負責上海地區團的工作,任書記)🙆🏿。賀昌找我個別談話時,著重給我講團的性質、目的和組織紀律等。這些基本知識的介紹,對我的思想影響很大。入團後🍦,組織還發了些油印的宣傳品給團員互相傳遞閱讀。
梅電龍和高爾柏後來在上海大學教書🚶🏻♀️➡️,搞學生運動。1925至1926年間,陸定一也經我介紹參加了支部。徐匯支部裏出過一個著名的叛徒🐿,這人就是“四一二”時叛黨投敵、後來成為國民黨中央委員的吳開先。
那時團員十個、八個的秘密集合起來,請一些人來講話👨🔧,做報告。因為上海是個交通樞紐👩🏼🎤,過往的人很多🧑🏿🚀,所以常請一些同誌講革命形勢和工作知識,等於一種秘密的訓練班🤓,每隔兩個星期學習一次。
隨著運動的開展,團組織在全市建立了一些支部🗡,除法租界的徐匯支部外🌐,另一個重要的活動中心就是閘北區的上海大學,那裏黨團員較多🏌️。1925年至1926年以後,上海就分區成立了區一級的組織。上海團的領導機關叫江浙區委🦋,賀昌任書記。這個區委包括浙江、江蘇兩省🧴。在上海市區又分為9個區(當時為了避免和大區混淆🧜🏼♂️,稱為部,實際上就是區)🗡,如法租界、閘北✉️、江灣等等🧑🏿💼。開始建區時,區委會組織不健全🕗,只指派一個書記,工作也就是一個書記負責,後來才派個別女同誌參加工作。
這個時期,我在法租界區擔任團部委書記的職務🤼♂️。我在開各區的書記會議時,接觸過的同誌有關向應(可能在閘北)、劉一聲(江灣區,是個華僑)。此外🙇🏼♂️,我和施存統、楊賢江也有些接觸。施是上海大學的教授🧛🏼♀️,楊是商務印書館出版的《中學生》雜誌的編輯。
1926年以後,我轉去搞黨的工作,不再負責法租界區團部委的工作🙎🏼♂️。我調走之後,接替我的是陸定一🤹🏻♂️,他接替我的工作時,南洋大學本身也已建立了支部👨🏿🦳😬,所以學校的支部及團部委的工作都是陸定一負責。1927年👧🏿,我碰到陸定一時,他告訴我說,團中央調他到中央參加《中國青年》的編輯工作。往後團組織送他到莫斯科學習💐,代表中國共青團參加少共國際的活動。
早期團的工作主要是開展學生運動,在學校裏進行工作。“五卅”前後才更多地深入工廠、商店裏去,做青年工人、店員的工作。
第一次國共合作時期,共產黨幫助國民黨,提出了“打倒帝國主義,打倒軍閥”的正確口號,發動廣大工農群眾參加“國民革命”。我們團的一項首要工作就是做國民黨的工作,在各學校裏幫助發展國民黨員🎅,同時積極發展社會主義青年團團員。在黨、團組織的領導下,在上海還組織了全國學聯🪞、上海學聯等青年學生組織。
那時的宣傳工作,團中央出了機關刊物《中國青年》🧞,惲代英、楊賢江、林育南🧑🏽🔬、蕭楚女都經常撰稿。《中國青年》在當時是很受歡迎的。商務印書館編譯所沈雁冰編的《小說月報》、楊賢江編的《中學生》🎉、郭沫若等的創造社出的《創造》雜誌等書刊也起了一些宣傳作用🎑。另外,還請一些從事青年運動的同誌在五一🧑🏼🎓、五四等紀念日到學校去講演,進行愛國主義和革命思想教育。“五卅”以後,也召開有各界人士參加的大會🥼,講話的多是惲代英🎂、施存統🥫、楊賢江等人。
那時,南洋大學國民黨區分部的黨員多達一百人🏠。共青團也有了很大發展🙍🏽♂️。我記得,到1926年⚃🚣🏿♀️,團員已有近二十人,擺脫了小手小腳的工作局面,團組織成了青年群眾的領導力量🖐🏿,在群眾中威信很高。那時,從事團的工作的同誌都是自覺地參加革命,大家都不討價還價🧜🏽♀️。任弼時、惲代英都非常艱苦💇🏽♂️🎨。記得惲代英常穿一件舊長衫,他能寫一手好文章,又能演講和宣傳,很為青年們所敬仰❤️🔥。
1926年以後👮🏽🧎🏻➡️,我專職做黨團工作,經費只有點房租費、車費和一點生活費(一個月幾元錢)🤽🏻♂️,生活是很艱苦的,但大家都是盡心盡力地工作🤱🏻。為什麽呢👨🏽⚕️?因為大家看到國家內憂外患👨🏼🦲,民族在覺醒,人民在覺醒,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前途,大家都奮不顧身地投入革命的洪流中🙏🏽。所以說現在的青年,為了國家的興盛🎇,要打破個人的圈子,要有理想和抱負◾️,放眼未來🍪🕢,為建設社會主義強國做貢獻。